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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田名人 | 古田籍的著名爱国归侨诗人,“九叶诗派”诗人之一杜运燮

       诗人杜运燮先生的故居在古田县大桥镇瑞岩村中心弄 12号。

       杜运燮(1918-2002),福建古田县人。笔名吴进、吴达翰、杜松。1918年3月17日出生于马来西亚的霹雳州实兆远地区偏僻的橡胶园,在那里的侨办学校念完小学和初中后回国。1934年秋在英国教会创办的福州私立三一中学(现为福州外国语学校)高中部就读。每逢暑假和寒假,他就回到自己的故乡,尽力搜寻古典文学书籍,仔细研读,迅速提高古典文学的素养,特别是精读了唐诗、宋词,为自己的诗歌创作奠定了扎实的功力,高三时就开始向报刊投稿。中学毕业时,恰逢抗日战争爆发,只好回古田。在乡村居住的日子里,他埋头研读了大量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。
福州私立三一中学办公楼与思万楼
福州私立三一中学办公楼与思万楼

       1938年,他考取浙江大学生物系,时值抗战,浙江大学迁往贵州,他只好就近借读厦门大学微生物系。在校期间选修林庚教授的新诗课程,深受启发,开始新诗的创作。1939年经林庚教授推荐,转到昆明国立西南联大外语系就读。在校期间,他接触了许多作家、学者以及不少才华横溢的爱好文学的同学,又开始写诗。1943年至1945年先后在昆明、湖南担任“美国志愿军大队”(即陈纳德的“飞虎队”)翻译,一年后又到印度比哈尔邦的“蓝伽训练中心”任少校翻译官两年多,1945年回西南联大办毕业手续。同年,经沈从文先生举荐进重庆《大公报》任国际版编辑。一年后,他携妻儿赴马来西亚探亲。1947年初到新加坡南洋女中和华侨中学任教3年。由于他积极支持华侨学生爱国活动,被英国殖民当局解聘。1950年初夏,杜运燮举家回国,把妻儿三人安顿在北京之后,应友人之邀,到香港《大公报》任《文艺》副刊编辑,并兼《新晚报》电讯翻译一年。1951年10月,回京任北京新华通讯社国际部编辑、翻译。

       1970年1月,诗人杜运燮和妻子一同到山西永济“五七”干校,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。他住在农民家中,与贫下中农同甘共苦。当时几乎不见有油水的伙食,他只好给也在山西插队的儿子杜实甘去信,让其带些罐头来。

       那天,诗人的大儿子小杜到永济看望父母,诗人去车站接。父子一同走到一片盐碱地,见四周无人,小杜立即拿出一听猪肉罐头,诗人迫不及待地打开它,背风伫立,狼吞虎咽,一眨眼间就消灭干净。站在一旁的儿子愣住了,一股心酸之情难以抑制……
杜运燮
杜运燮

       同年10月28日,造反派头目宣布:由于杜运燮的妻子王春旭的“反革命言行”(她在病中骂了江青、林彪),开除杜运燮的公职……夫妻俩只好到儿子杜实甘住处落户。一夜之间从编辑变成农民,从拿工资变成靠挣工分吃饭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闭塞的农村令诗人特别希望了解外界,他不断地与师长、挚友通信,向友人倾诉农村生活,打听外面的近况,一些文友也常寄书给他。巴金先生也给他寄来古典文学名著,鼓励他继续创作。杜运燮深感自己对中国的社会与农民了解得不多,也趁机抓紧时间,给自己补补课。

       1979年3月他重返新华社国际部,任《环球》杂志副主编,兼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研究生导师。1986年10月被评为译审,享受早期回国定居专家待遇。他曾代表中国作协出席印度诗人苏?巴拉迪诞生100周年纪念活动。
杜运燮与穆旦合影
杜运燮与穆旦合影

       杜运燮先生一生最大的兴趣和成就在于文学创作,尤其是诗艺的求索与实践。“九叶诗派”是20世纪40年代形成的现代主义诗歌流派。“九叶诗派”强调反映现实与挖掘内心情绪的统一,诗作视野开阔,具有强烈的时代感、历史感和现实精神。在艺术上,“九叶诗派”自觉追求现实主义与现代派结合,注重在诗歌里营造新颖的意象。辛笛、穆旦、杜运燮等九人自然形成特殊的群体,它没有具体的组织名称,只是一个流派,如星云之自然凝合。1981年《九叶集》春笋破土般出版了,他们才被冠以“九叶诗派”。这个流派的九位诗人作为爱国知识分子,向往民主自由,写出忧时伤世、多方面反映生活和斗争的诗篇。在艺术上,结合中国古典诗歌优良传统,并吸收西方现代诗歌的表现技巧,探索自己的创作之路,在中国新诗发展史上构成独具特色的流派。杜运燮先生是“九叶诗派”中的佼佼者。

       在西南联大读书时,他与穆旦、郑敏被誉为联大“三星”。他致力于新诗创作,1940年开始发表作品,一举成名。1946年他出版了《诗四十首》。朱自清先生对杜运燮先生的诗很欣赏,他在1942年的《诗与建国》一文中说,杜运燮的诗表现了“忍耐的勇敢”和“真切的快乐”。杜运燮先生创作的《热带三友》等三篇散文,长期入选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华文中学教科书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《山》《井》《夜》《月》《闪电》等诗作,以机智、风趣、灵动、幽默见胜;词锋锐利,意象新异,以大跨度的比喻、清新的诗艺带来诗歌美学的变迁,当时就被称为最有现代意识的诗作。他早期的代表作有《追物价的人》——

       物价已是抗战的红人/从前同我一样,用腿走,/现在不但有汽车,坐飞机,/还结识了不少要人,阔人/他们都捧他,搂他,提拔他,/他的身体便如烟一般轻,/飞。但我得赶上他,不能落伍。/抗战是伟大的时代,不能落伍。/虽然我已经把温暖的家丢掉,/把好衣服厚衣服,把心爱的书丢掉,/还把妻子儿女的嫩肉丢掉,/而我还是太重,太重,走不动,/让物价在报纸上,陈列窗里,/统计家的笔下,随便嘲笑我。/啊,是我不行,我还存有太多的肉,/还有菜色的妻子儿女,她们也有肉,/还有重重补丁的破衣,它们也太重,/这些都应该丢掉。为了抗战,/为了抗战,我们都应该不落伍,/ 即使人家物价在飞,赶快迎头赶上,/即使是轻如鸿毛的死,/也不要计较,就是不要落伍。

——江苏文艺出版社《九叶集》

       这首讽刺抗战后期物价狂涨的诗,采取了机智的反讽与颠倒的写法:把大家憎恶的飞速上涨的物价说成是人们追求的“红人”,唯恐追它不上,即使丢掉一切——家、好衣服、厚衣服、破衣服、自己的肉、妻子儿女的嫩肉——都在所不惜,因为抗战是伟大的时代,不能落伍。这样颠倒的结果,令这一荒诞不经的局面昭然若揭了。嘲弄的口吻既尖刻又真实,物价确实是囤积居奇的要人、阔人给捧上去的,确实迫使人们丢掉家室、衣服和骨肉,甚至以“死”为代价的。特别叫人啼笑皆非,这竟然都是为了“伟大的抗战”,为了不要落伍。诗人在这里显示的活泼的想象和风趣的讽刺,揭示了深刻的内在矛盾,使我们想起英国20世纪30年代的奥登常用的心理分析,令诗的艺术更加丰富和凝练,进一步强化了诗歌艺术表现力度。该诗将智能性与感性完美结合,成就了现代讽刺诗的名篇。
1981年“九叶诗人”与美国圣地亚哥大学教授叶维廉晤谈于曹辛之北京寓所(由左至右:郑敏、陈敬容、杜运燮、叶维廉、曹辛之 )
1981年“九叶诗人”与美国圣地亚哥大学教授叶维廉晤谈于曹辛之北京寓所(由左至右:郑敏、陈敬容、杜运燮、叶维廉、曹辛之 )
       1979年,杜运燮先生在《诗刊》上发表了《秋》——

       连鸽哨也发出成熟的音调,/过去了,那阵雨喧闹的夏季。/不再想那严峻的闷热的考验,/危险游泳中的细节回忆。/经历过春天萌芽的破土,/幼叶成长中的扭曲和受伤,/这些枝条在烈日下也狂热过,/差点在雨夜中迷失方向……街树也用红颜色暗示点什么,/自行车的车轮闪射着朝气;/吊车的长臂在高空指向远方,/秋阳在上面扫描丰收的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这首诗中“连鸽哨也发出成熟的音调”等诗句,被诗评家质疑,说是“令人气闷的朦胧”,引发了一场辩论。之后,“朦胧”一词逐渐演变为诗歌史上的专用名词,由此促成“朦胧诗”的创作,推动了“朦胧诗”的蓬勃发展,使之成为新诗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的诗歌流派。追本溯源,“九叶诗派”也成了“朦胧诗派”的鼻祖。“朦胧诗”作为中国现代诗的一种流派,影响颇大,“九叶诗派”在中国诗坛的地位,也不断地被文艺界认识和推崇,其中杜运燮先生功不可没。

       1998年,“九叶”诗人、评论家袁可嘉先生在诗评中写道:“经过50多年的风风雨雨,运燮已经以实绩证明他在现代诗坛中不可替代的位置:一个以自己独特追求的现代风格推动了新诗进程的重要诗人。”尽管诗人为人低调,甘于平淡,不求闻达,但是任何一部中国文学史、诗歌史都会为他留出重要的位置。
《九叶集》
《九叶集》

      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直至20世纪70年代末,由于种种原因,新诗一直未能打造出新的辉煌。以“九叶诗派”为代表的中国现代诗歌的声音也一直被压抑着。数十年间,没有人再去翻阅那曾经充满生机的“九叶”的作品。杜运燮先本人也长期受到冲击,诗的热情一直被压抑在心底。

       直到20世纪80年代,中国文坛才迎来了文艺的春天。杜运燮先生和诗友们合辑出版了《九叶集》《八叶集》,随后他个人又相继出版了《南音集》《晚稻集》《你是我爱的第一个》《杜运燮诗精选100首》《海城路上的求索——杜运燮诗文选》《杜运燮六十年思想》等,并有《美国入侵澳大利亚》《世界抒情诗选》《罗宾逊传奇》等多部译作(与人合译)问世。他的诗作被收入数十种中外诗歌选本,诗歌《井》被选入苏联高中语文教材。

       杜运燮先生一生在诗国辛勤耕耘,正如他在《落叶》一诗中所云:“挥动充满激情的手,又挥动有责任感的手”,“没有创造出最满意的完美作品,绝不甘休”。在中国新诗的数十年历史中出现了两次发展高潮,这第一次就是以“新月派”“九叶派”和“七月派”为代表的在20世纪20年代掀起的浪潮。杜运燮先生正是驾驭浪潮的一位好把式。中国新诗发展的第二次高潮,是20世纪80年代的“朦胧诗派”的兴起。而这一次,恰恰又是滥觞于杜运燮先生为代表的“九叶诗派”。20世纪80年代,“九叶诗派”重现诗坛,诗派正式以“九叶”冠名,一股九叶热也随之掀起。而“朦胧诗派”正是传承了“九叶诗派”跨越数十年时空而形成的新诗流派。杜运燮先生不愧是中国新诗现代性的隔代相传的传薪人。

       九叶诗人唐湜先生曾经在《九叶诗人:中国新诗的中兴》一书中写道:"九叶诗派"在20世纪40年代有它的辉煌,就是在80年代,也还有它更高更深的进一步的光辉发展,运燮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,这是我们九叶的光荣。杜运燮先生从40年代的《诗四十首》一路走来,坎坎坷坷,一直走到《秋》,穿越数十年诗的时空,从‘九叶诗派’走到‘朦胧诗派’,为当然,杜运燮先生更没有忘记自己的根在古田,他曾于1960年、1976年与1996年三次回古田瑞岩村探望弟弟杜运锦和乡亲们,直到80岁那年,还写了一首对故乡充满憧憬的诗《祥瑞的山村》。在“赞美瑞岩人的名字也远播全世界”的同时,更是祝愿“小山村必将幻变为脱胎换骨的瑞岩村”。中国新诗的发展做出可贵的贡献。”

       杜运燮先生,这位古田籍的著名爱国归侨诗人,在新诗的道路上不断探索、开拓,走完了84载的诗路人生,于2002年7月16日,“在人生的车站下车,而且不再回来”。但他一生的诗与诗的一生,“却是一个永恒的最美的世界”(杜运燮《车站》),供我们反复欣赏,永远怀念。

       生前,诗人酷爱大海的浩瀚无垠,死后,他的骨灰伴随花瓣漂流大洋,只留下自己60年来默默耕耘的诗文。诗人用自己的才情在故乡的长空画出一道耀眼的弧线。诗人的诗魂,永远萦绕家乡的长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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